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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4章尋找金龍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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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月失望地站起來,忍不住打了個飽嗝。她回味著那魚湯的鮮甜味,心裏覺得太後實在太古怪。這魚那麽好吃,太後為什麽不讓吃,而是養著玩呢?

“對了,一定是她本人沒有嘗到,這才對我發火的!”明月自言自語道,“要是洛亦楓真找到這種魚,我就親自給她做一碗,讓她吃個夠!”

可是,只憑洛亦楓一個人,能那麽輕易找到金龍魚嗎?國家那麽大,他怎麽知道哪裏有?即使打聽到了,等他找回來,恐怕早就超過一個月了。

明月可不能就這麽傻等著吃一個月的素啊,只要想想就覺得胃裏要開始痙攣,心也酸涼酸涼的。不行,這個世界上,任何事情都不能坐等別人辦好,還是自己去做才靠得住!這麽一想,她猛然轉身,打算親自去找金龍魚。

可是,對金龍魚毫不知情的明月,壓根就不知道該去哪裏找。她問了瓊華閣裏的宮人,他們也都不知道,甚至沒聽說過。有知道太後那條魚來歷的,卻只知道是國外使臣所送,不知本國境內可有。

沒辦法,明月只好想別的主意。玉荷告訴她,說書庫裏藏著許多書,興許能找到記載,可以按圖索驥。

明月一聽高興極了,急急忙忙要去書庫尋找。但她不知道書庫在哪裏,便去玉漱館找李書揚幫忙。

李書揚一聽明月要親自去找金龍魚,嚇得臉色都白了。

“娘娘,你一個人出宮去找,這要是出事怎麽辦?”李書揚擔憂地說,“要不,帶上幾個侍衛,以保護娘娘的安全?”

明月卻倔強地說:“不,帶一大堆人出去不好。太後正在氣頭上,我要是這麽大張旗鼓地帶人出宮,被別人說是弄權就不好了。再說,我自己去找,也顯得有誠意嘛。你放心,我有功夫,裝成男人去,不會有危險的。”

盡避如此,李書揚還是不放心。可不管他怎麽勸,明月都不聽,他只好親自帶她去書庫。

到了書庫,李書揚命兩個小太監一起幫忙,四個人開始翻找。凡是跟魚有關的書籍,他們都拿來看,連一行字也不放過。

忽然,一個小太監喊道:“娘娘快看!這個是不是?”

明月一聽有了,忙跑過去看。

小太監手裏拿著一本書,上面畫著一條魚,乍一看確實有點像金龍魚。但是,上面的字明月很多都不認識,也無法確定是不是。她叫李書揚過來看,自己在一邊聽著。

李書揚將書上的字讀出來,卻原來是另一種魚,肉質鮮美,但通體黑麟,根本就不是明月要找的金龍魚。明月十分失望,只得讓他們繼續找。

又找了半天,李書揚看到一本書上提到金龍魚,說那魚是上天為獎賞某位來人間布道傳佛的羅漢,特地派來與他為伴的。這魚渾身金色,體態優美,會說人話,常年與羅漢相伴,竟也悟道不少。

後來,金龍魚吸取日月精華,產下七顆魚仔。這些魚仔又被羅漢分別置於不同的地方,成了當地金龍魚的始祖。從此,人間的金龍魚就慢慢多了起來。但因遠離羅漢,後來的金龍魚雖然與祖先一模一樣,卻已沒了佛性,也不會說人話了。

看完這些傳說,明月不禁唏噓,覺得自己吃掉那金龍魚真是罪孽。難怪太後要留著養在湖裏,原來是想借其佛性,給自己增壽添福。所以,知道金龍魚被明月吃掉之後,太後大發雷霆。要不是看在她是為恒昊補身子的份上,恐怕就不是罰她找到和吃素一個月這麽簡單了!

但這傳說雖說了金龍魚的來歷,卻沒說明在哪裏可以找到。明月很著急,又叫他們接著找,不論如何,一定要找到。

明月因識字不多,只能看圖。一會的時間找不到,她便有些心煩氣躁。功夫不負有心人,找了許久,翻亂了整整一屋子書架,總算找到兩條有用的信息。

書上說,金龍魚原產於某國,也就是傳說中那個羅漢所在之地。而本國極其稀缺,只在人跡罕至的深山,因而幾乎無人看到過。要找到金龍魚,實非一般艱難。但明月已下定決心非找到不可,便嘩啦啦將那些書扔了一地,匆匆跑去拿行李準備出發。

“哎,娘娘,千萬小心呀!”李書揚一邊趴在地上收拾,一邊高聲喊道。

明月頭也不回地說:“知道了!多謝李公公,玉荷和翠珠,就拜托你多照看了!”

李書揚忙答道:“娘娘放心!”

有了太後的旨意,明月要出宮並不難,只需說明原由即可。因而,她回到瓊華閣,簡單收拾了一番就準備上路。玉荷和翠珠見了,也想跟她出去,卻被她拒絕了。

“你們不會武功,出去難免危險。再說,太後也沒讓你們去找啊。”明月愁眉苦臉地說,“還有,你們臉上的紅點快消沒了,我看那個藥還有一點,你們自己敷吧。記得,這幾天千萬不要吃辛辣和酸冷的食物。另外,要是再有哪個主子過來,你們都給我警醒著些,別又上了別人的當!”

兩人忙點頭稱是,卻又擔心明月自己出去,身邊沒人照顧會有危險。明月卻信誓旦旦地說,她有一身好武藝,不必擔心。

說完,她覺得自己這身裝扮不大合適,又叫路程連給她找一套男裝來。路程連將自己在家穿的衣服拿了兩三套來,請求陪她出宮,也被她拒絕了。

“你一說話,別人就知道你是太監,那還不暴露啊?”明月說著拍拍他的肩膀,“好了,別搞得生離死別似的,我又不是去送死。都高興點兒,說不定,我能找到好多金龍魚,還給太後一條,其他的,我們自己養。到時候,大家一起吃個痛快!”

她這麽一說,三人都被她逗笑了,但還是不放心她自己去。

玉荷突然想起來,問洛亦楓去哪了,他不是這些日子都要做明月的貼身保鏢嗎?

明月也想到了他,可他已經走了,現在去哪裏找?她忽然發現自己做事情很沒腦子,這麽一個現成的保鏢不要,要自己上路,這不是自找苦吃嗎?她是闖過江湖的人,知道一個女人自己出門很不方便,也很不安全。

“哼,誰說女人一定要靠男人?我就不信,我明月闖蕩江湖十幾年,會為了一條金龍魚在小鋇裏翻船!”

明月這麽說著,換上男裝,讓路程連送她出宮。玉荷和翠珠依依不舍,也跟著去送。一路上,太監和侍衛見到,一時竟沒認出明月來,還以為是路程連家裏來人探望。

出了宮門,明月忽然覺得一陣神清氣爽。這是她回宮之後第二次出宮,可為什麽感覺像是去逃難?

算了,胡思亂想些什麽呀,只要能找到金龍魚,她還不是照樣做她的皇妃!老天讓她轉生成明月,她可不能這麽輕易就放棄,去做回平頭百姓。俗話說,人往高處走,她再傻也知道做皇妃才能好好享樂。

可要找到金龍魚,總不能就這麽漫無目的地亂轉呀。明月決定先去看看菜場有沒有賣的,如果有,直接買一條回去不就好了?

於是,明月見人就打聽菜場在哪,果真朝那邊趕去。皇宮離菜場很遠,明月好不容易找到時,已經出了一身汗。

她進去一看,這裏好生熱鬧!鎊色人等裝扮各異,叫賣著各種新鮮蔬果,魚肉醬菜,腥臭味夾雜著人的汗味,熏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。

聞著魚腥氣,明月找到了專門賣魚的攤檔,可左看右看,卻都沒有她要的那種金龍魚。她問攤主哪裏能買到金龍魚,那攤主竟然不知道,說聽都沒聽說過。

明月很失望,如果菜場買不到,那她又要去哪裏找呢?她連什麽地方出產這種魚都不清楚,要是一直找不到,是不是就只能在外面流浪?

想到自己覆活,被老天眷顧當了皇妃,卻落到要在外面流浪的地步,明月不禁一陣心酸。她忽然想到了洛亦楓,他不是說幫她去找金龍魚嗎?說不定他能找到呢。

但轉念一想,洛亦楓也是男人啊,等著他找,不還是靠男人嗎?明月想想又覺得很不服氣,認為既然外國使臣能送來,天朝自然也有。實在不行,跑到外國去抓也行。要是人家不讓抓,那就只好偷了!

不過,明月也沒那麽傻,不能到處亂打聽。否則,消息傳出去,引起天下大亂就不好了。到時候,全天下的老百姓都知道宮裏丟了一條金龍魚,那老妖婆不把她吃了才怪。

想定之後,明月不再問,而是偷偷探聽消息。只要是有人群聚集的地方,她都會鉆進去湊熱鬧。聽到什麽她認為有用的,就暗暗記在心裏。實在怕記不住的,她就買來紙筆,畫畫記下。

這樣邊走邊打聽,到天黑時,明月已是累得腳都提不起來了。她找了間客棧住下,打算明天出京,去野外山林裏轉轉。興許她運氣好,一到山裏就找到金龍魚了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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